2015年12月14日 星期一

佛說金剛智慧到彼岸經(5)--佛慧上師

須菩提又請示著說:

「尊貴的佛,世尊,您獲得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,是以『無所得』而『得道』的嗎?」

佛陀說:「正是如此,正是如此。須菩提,我對於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,甚至連些微的方法(心態、意念)也沒有。」繼續開示「無法」可得的心靈之道:「就因為無法(沒有多餘的造作),以及無得(沒有虛幻妄念),故名之為『最正等正覺』的『道』。-----」

「還有哪,須菩提,此『心靈之道』的種種法,都是平等而毫無高下之別,所以才名之為『最正等正覺』的『道』。更以『無我、無人、無眾生、無壽者』,才能修學一切善法(八聖道、六度萬行、四攝法……皆明心見性之法),就能得到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。」佛陀繼續開示「無為法」的深義:「須菩提啊,我所說的『善法』,並不是指那些多餘的做作,而是專指心靈上,清淨本然的『無惱慾火』的境界,那才是真正的『至善之法』,所以名之為『善法』。」

「須菩提啊,假若三千大千世界之中,把每一世界裡的『須彌山』,全部搜集在一起,就像有人將那麼多的珍寶,拿去做布施的話。」佛陀再加強語氣,深入的講解「福智」的真義,強調任何珍寶,都比不上這心靈的「福德」,與「智慧」的無上善法:「另外若有人,將此『般若波羅蜜』的經義,甚至此文的四句偈等,自己受持或讀誦,或致力為他人宣說。對於前言的布施『福德』,比之於此人的『福德』,真是百分不及其一,甚至可說百千萬億分,就是算數上的微分點譬喻,所不能企及。」

「須菩提啊,你能『意會』的到嗎?」佛陀又開示「無分別心」的至極之理,訓示應以「平等、無執」之心,在度化眾生之時,要用『無所化(教化眾生(人)不可心存執著之偏見(外不見所度之衆劣,內不見「能度」之我勝)要真正心體如鏡,悟知此「心、佛、眾生」乃一體同觀的「三無差別」境界)』的心態:「你等(在場所有的人)千萬不可說:『如來有此意念---我應當度化眾生』須菩提,不要有這個念頭,為什麼呢?」佛陀頓入要害的說:

「實際並沒有眾生是如來所度的,假若有眾生是如來所引度的話,那麼,如來則仍然存有『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』等形相的執著,那還能算是已成道的如來嗎?」-----

「須菩提,我說的『有我』之義,其實不是『有』物體形相的『我』,就連心靈內在,無形無相的『我』也不是,那些都不是『我』,『我』只不過是『定義』上的名詞而已。但是未悟的凡夫,自以為有一個實體的『我』,因此,一切皆以既定的『我』為中心,為目標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『凡夫』這名詞的義意;我說的並不是那存有『老、病、死、貪、怒、愚、殺、盜、淫、妄……』意念的『凡夫』,而是平凡(無煩惱)得不能再平凡,就像花開花謝,平凡得人不能察覺,毫不起眼那樣。-----凡是『有』妄念,就必然『有』矯揉造作的『形相』,則一切的『老、病、死、貪、怒、愚、殺、盜、淫、妄……』等等,勢必與『形相』如影隨形的日夜不離。『形相』是由凡夫的『頑執』所建立的,他必須親自嘗盡一切的苦味。-----但是,我所說的『凡夫』,是沒有這一切『苦受』的,那才是名符其實的『凡夫』呢。」

※註:「凡夫」----指大宇宙的真我。

「須菩提啊,你真的能頓悟嗎?」佛陀再以「法身」這個問題,徹底破除「形相」的說:「可以用『三十二相』觀見如來嗎?」

須菩提未經思索的說:「是的,是的,以三十二相觀見如來。」

「須菩提啊,假若以三十二相觀見如來的話,那麼,轉輪聖王(四大天王,象徵四季、四方的善惡)也就是如來囉?」佛陀立即糾正的反問。

須菩提誠惶誠恐的頂禮再三,然後恭敬的向佛說:

「慈悲世尊,偉大的佛,如我所了解的,您所說的『真義』,實不應該以三十二相觀見如來。」

當時,佛陀還特地唱了一首偈,說:

「若以色見我,以音聲求我;是人行邪道,不能見如來。」

※註:「色」指物質體,「音、聲(法)」指道塵。「行」指推行或實行。「邪道」指偏離「大我本心」的歪理,世上並無所謂的「外道」,只有「六染」的煩惱之塵。若以塵為道的人,是無法見到「如來」的。

「須菩提,你假若存著意念:『如來因不執有『具足相』的緣故,所以得到了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』須菩提啊,千萬不可有這樣的念頭,認為『如來不以為『具足相』之故,所以才能得到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』-----」

※註:「具足相」喻「知行」實為一體,才能算是「真知灼見」,其餘皆為染執深重的生死中人。

「須菩提,你假若有這樣的心念:『發起「最正等正覺」的道心』的話,那麼,你會以為的說:『諸法斷滅』。千萬不可想,也不可以存有此意念。」佛陀開示「無斷無滅」的道理,使在場的人皆能體悟得出,生死煩惱即『無常』,唯心靈法性才是『常』的道理:「這又是什麼緣故?真正發起『最正等正覺』之心的人,對於所有的一切『法』,絕對不說『斷、滅』之相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若有菩薩,以塞滿了像恆河之中的沙粒,那樣多的數目,這數目,又等於三千大千世界那麼多的七寶,又全部拿去做布施的話。」佛陀再解釋「不貪不受」的道理-----「假若再有另外一人,深悟一切法『無我』,必能成就『無生法忍』,這位菩薩所得到的功德,是勝過前面那位菩薩的-----」

「為什麼呢?須菩提,因為所有的菩薩,都不願接受『福德』的緣故。」

須菩提坦白的請示佛陀,說:

「世尊,為什麼菩薩不願接受福德?」

「須菩提,菩薩對於所作的善事善行,不應該貪著『福德』的名相。」佛陀開示著,說:「不貪,則能以平靜平等之心,全神貫注的做,不著,則做後不惱不悔,不計得失,對於毀謗的話,不生煩惱之心,對於讚譽的話,亦不生歡喜之心。所以說『真菩薩』不接受福德。」

「須菩提啊,假若有人這麼說:『『如來』就是若(有)來若去,若坐若臥。』這樣的人,是不了解我所說的義意。」佛陀再開示「寂靜」就是「威儀」的道理:

「為什麼呢?『如來』的義意是,無所從來-----不是從有形相、有音聲的外在他方世界而來,是遍佈法界的真如佛性,隨著感應而出現,看上去,好像從什麼地方『來』的,其實並沒有『地方』,故無『來』處。-----亦無所去-----當然也沒有「地方」可以去,只是歸於原本的湛然寂靜,回復到真如佛性的本位。依世法的眼光看,好像離開了「本處」,『去』到了另一個「地方」,其實並沒有有形相、有音聲的他方世界可『去』,而是回復週彌法界,佈滿虛空的靈冥佛性。-----就是無『來』處,亦無『去』方,故名之為『如來』。」

「須菩提啊,假若正信的男子,或正信的女人,把三千大千世界,粉碎變成微塵。」佛陀繼續開示「一合(法身與色身同體)理的種種現象」,以世界喻法身,微塵喻色身:

「你能體會嗎?像這麼多的微塵,等於人的肉體,你說,是不是很多呢?」

「那實在太多了。」須菩提回答,並恭敬的請示:「世尊,但這又是什麼緣故?」

「假若微塵眾多是實在有的話,我就不說那些是微塵眾多了。」佛陀為使須菩提參破「一合」即同體,證悟色身即法身之體,內外皆不可執的道理:「為什麼呢?我所說的『微塵眾多』,當然(即)不是指灰塵泥土,更不是指人類眾多,而是指心靈上的煩惱(微塵),和菩提(道)是同時具存,就像法身與肉體,也是同時並存一樣,離身無法,離法無身。法身既然無實體,不可執取,色身(肉體)更是虛幻,不能永存,所以名之為微塵。」

「慈悲世尊,如來,您所說的三千大千世界。」須菩提已悟出了法身為體,色身為用,以及體外無佛,佛外無眾生的道理:「就不是此世界的「世界」,而是染(濁惡)淨(無惡)一如的真心世界。」

「為什麼呢?」佛陀試探須菩提,是否已真悟出此理。

「假若世界是實在有的話,那就是一合(色空一體)的現相。」須菩提侃侃的說:「尊貴的如來,您所說的『一合相』之理,只是權宜所設的解釋,就是說,真性的理與體,是本然而然的『和合』之相,故名之為一合相。」

「須菩提啊,所謂『一合相』的道理,就是「空而不空」的微妙覺性,是不可假以言說形容的境界。但所有凡夫(未悟)之人,貪著其事。」

※註:此「事」有二義---一為靈鬼神怪之「事」,一為五根的六塵染之「事」。

「須菩提啊,假若有人說---佛說『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』---須菩提,你的意思如何呢?」佛陀再開示「知」與「見」的道理:「像這樣的人,是否了解我所說的義意?」

「那是不對的。世尊,這樣說的人,不了解您所說的義意,是不正確的見解。」須菩提答。

「是什麼緣故呢?」佛陀為帶動在場所有人的思考,故意質問須菩提所悟出的道理。

「慈悲世尊,無上的佛,您所說的『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』的義意,當然不是世俗之人的那種『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』。因為世人的種種見(妄心所生),不外乎六塵之緣影,受『知見』所迷障,終日為『知見』塵勞所困惑,陷於自以為『能知、所知』的危阱之中。世人由於心外取法,而生起妄境薰染妄心,又以妄心執取妄境,則所謂『斷除煩惱重增病,趨向真如亦是邪』,於已於人皆無是處。」須菩提已悟不生邪見(歪理),即真知真見的「涅槃本境」,故能如數家珍的侃侃而談:「就是這些緣故,您才把四相名之為『我見、人見、眾生見、壽者見』,那也只不過是權宜而說的,不可因此名詞而障礙大道。」

-----待續

本文出處:佛說金剛智慧到彼岸經---佛慧金剛藏上師 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