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2月14日 星期一

佛說金剛智慧到彼岸經(3)--佛慧上師

「因為什麼緣故呢?」佛陀質問。

「尊貴的如來,您所說的32相。」須菩提恭敬的說:「就是非物質的『形相』,而是指心靈上,無形無相的『相』,那才是真實世界的32相的「真相」啊!」

「須菩提,假若有正信的男子,或正信的女人,以恆河沙同等的身命,做長時期無間斷的布施,倒不如有人深信此經中的道理,乃至於受持四句偈等,轉而為他人宣說,其『福德』要比前面所說的布施者,勝過幾億萬倍。」

當時,須菩提聽到佛陀解釋此義,深深了解「般若」的義意,當下痛哭涕淚,悲泣不能抑制的讚歎說:

「稀罕的世尊,慈悲的佛,您說如此深奧的經義,這是我從古時至今,所修學的經典上,未曾見聞的,縱使所得慧眼(一聞千悟,名智慧之心眼),亦未曾聽聞如此微妙至極的經義。-----」

「世尊,假若以後有人,能夠聽的懂這經中的深義,自己信心清淨,則必定生出真實之相。」須菩提感動的說:「應當知道這個人,已經成就了『第一』稀有的功德-----」

「世尊,所謂『實相』的意義,並不是物質的『形相』,而是如來所說的『心靈之相』,故名為『真實相』-----」

「世尊,我今親耳聽聞如此微妙的經義,能夠信解(深信無疑,了然頓悟)受持,這是不足為難的。但是,往後的人,500年後,或是更久未來的眾生。」須菩提繼續讚歎著說:「能夠聽聞此經,並且信解受持,這樣的人,實在堪稱為,世間『第一』稀罕的人了。」

「這是什麼緣故?」佛陀正色的質疑。

「因為此人已能證悟『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』的心境了。」須菩提恭敬的說。

「這又是什麼緣故?」佛陀進一步的質問。

「所謂的『我相』,就是非物質的『形相』,乃至於『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』等等,都不是指那些物質上的『形相』而言的。」須菩提恭敬的回答。

「為什麼這樣說呢?」佛陀更進一步的逼問。

「因為遠離了這一切所有的物質『形相』,和無形的『心靈』之相。」須菩提不慌不忙的說:「則名之為『諸佛』了啊,也就是所謂的『面見』如來了。」

佛陀告訴須菩提說:「正是如此,正是如此,假若以後有人,能夠聽聞如此經義,而且內心不驚(驚駭此言之過)不怖(恐怖此道之高)不畏(懼怕修行之難),就應當知道這樣的人,實在至為稀有。」

「這是為什麼,你知道嗎?」佛陀接著解釋波羅蜜(到彼岸)的義意,說:「須菩提啊,我所說的『第一波羅蜜』就不是有『地方』可去的『第一波羅蜜』,而是指心靈的那個『地方』。那才是真正的『第一波羅蜜』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『忍辱(忍:內心容納,辱:外境橫逆,此『忍辱』有三義:生忍---凡人對我,雖無禮譏辱,我亦受之。法忍---菩薩一生度眾,無感覺疲倦厭煩。無生法忍---了知不生不滅的真如法性,故不見生忍,亦不見法忍)波羅蜜』,我說不是『忍辱波羅蜜』,是因為心靈之內的『世界』,並無任何污辱之事可忍,所以才名之為『忍辱波羅蜜』啊。」佛陀詳盡的解釋波羅蜜的「真實」義:

「這是什麼義意呢?須菩提,就像我多世以前,為了贖還歌利王(極惡之君)的罪惡,而割截自己的身體一樣。我在當時,是確實無『我相』,無『人相』、無『眾生相』、無『壽者相』。什麼緣故呢?我在當時,節節支解肉體的時刻,假若有『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』的話,就必然會生起瞋恨的意念。-----」

「又憶念到過去,在500世之前。」佛陀回憶往事的說:「我作為一個忍辱仙人的時候,在於那個時代,就是因為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,才能證悟『忍辱波羅蜜』的心靈世界之真實相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就是這個緣故,所有的菩薩,應該遠離一切有形無形的種種形相,這樣才能發起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心。不應該也不必要執著於物質(色),而生起妄念之心,更不應該執著於『聲、香、味、觸』(塵染),而生起了濁惡之心。當然,也不必執著於『法』(空),應該生起無所執著的『清淨心』。假若心中還存有『執著』,則為不正確的『執著』了。-----」

「就是這個緣故,所以我說菩薩的『真心』,是不應執著於物質(色)的布施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菩薩為了利益一切眾生的緣故,就應該如我所說的這樣,盡量去進行布施的工作。-----」

「我所說過的一切所有『形相』,就是指不正確的物質『形相』,和不正確的『無形相的心念』。另外,我所說的『眾生』,並非指有機物體的『眾生』,而是說那個無形體的心靈之『實在』的眾生『法身』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我是講真心話的,講實在話的,講所知道話的,不講欺誑話的,不講譎異話的。須菩提,我所得到的是『真心之法』,此法就是無虛無實的『真理』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假若菩薩的心,執著於『法』而實行布施的話,就像人走入了黑暗之中,即使有眼睛亦無所見。假使菩薩的心,不執著於『法』而實行布施,那就是其人有眼有目(心眼),在日光的大照明之下(智慧之光,照亮愚昧的黑暗),能看見大地(心靈世界)的種種色彩。」

「須菩提啊,在未來之世,若有正信的男子,或正信的女人,能夠體會此經義,或受持讀誦,因之證悟『真理』,則為我以佛的智慧,完全知道此人,完全看見此人,皆得以成就無量無邊的『無上功德』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若有正信的男子,或正信的女人。」佛陀接著解釋這持經的功德,繼續說道:「在早晨的時刻,以恆河沙那麼多的身(指金錢物質)布施,在中午的時刻,又以恆河沙那麼多的身布施,在晚上的時刻,同樣以恆河沙那麼多的身布施;就像這樣,一直經歷無量百千萬億億年,恆久不斷的以身體力行,全心全意的實行布施;-----」

「倒不如有人,能夠聽聞此經義,信心不生忤逆,其福德要勝過前面所說的『身布施』。更何況能夠書寫、受持、讀誦,又能夠為人解說,那樣的『福德』,真是多的不勝言說。-----」

「簡要的說。」佛陀形容福德之「大」:「此經義的確有不可思議,不可稱量、無邊無際的『功德』。是我專為發大乘心的人說,為發最上乘心者,所說的『極秘密』真理。若有人能夠受持讀誦,又廣為人宣說者,我完全知道此人,完全看見此人,皆得以成就不可量,不可稱,無有邊際,不可思議的『大功德』。-----」

* 註:『極秘密』---指平凡而人不能知的「心念」,並非神祕或鬼靈精怪,更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「這樣的人,則為荷擔如來『無上正等正覺』之道。須菩提啊,這是什麼緣故呢?-----」

「假若一個樂於小伎倆的人,迷著了『我見、人見、壽者見』,就必然不能誠心去聽,以正心去接受體會經義,更不必說能夠讀誦,或為人解說了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在在處處,若有此經存在,則一切世間、天人、阿修羅等,皆所應該恭敬供養的。更應當知道此處,則為如來智慧之塔,皆應恭敬,作禮圍遶(理、智相應),以所有的華(智慧之語)、香(肅穆禪定)而散布其處。」

接著佛陀又告訴須菩提,誠信受持此經,能清淨業(煩惱)障(迷心):

「若有正信的男子,或正信的女人,凡是受持讀誦此經,受人輕賤(謗、辱、妒、恨、忌、杖、石、拳打等),這樣的人,是過去的罪業(煩惱障),應該墮落惡道(三惡塗,極惱熱焰的愚昧心念)之中,所以現今受人輕賤,但過去所受的罪業,則立即消滅得毫無痕跡,必定得到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心。」

「須菩提啊,我憶念過去,在無量阿僧祇(無央數)劫(年代)的時候。」佛陀沉思著,說:「於燃燈師佛的居所,有幸得遇840萬億那由他(一萬萬)數,所有的佛,都全部供養承事,沒有遺漏任何一尊,未曾錯過了承事的機會。-----」

「假若有人,生於未來的世代,能夠受持讀誦此經,他所得到的功德,比之於我所供養諸佛的功德,實在百分不及一,若以千萬億分的比例,乃至算數上的譬喻,仍然無法比擬所能企及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若正信的男子,或正信的女人,生於末後的世代之中,凡有能夠受持讀誦此經,其所獲得的功德,我是無法詳盡細說的。總之,也有人或聽聞此經義,心中即生起狂亂的意念,狐疑而不能正信。-----」

「須菩提啊,應當體會此經義的「不可思議」,就連「果報」的得失,也是『不可思議』的呢。」

當時,須菩提又恭敬的請示佛陀,說:

「慈悲的世尊,若正信的男子,和正信的女人。」須菩提又回到剛開始的話題:「已經發起了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心,應該如何修持,以及如何調伏其妄念心?」

佛陀告訴須菩提,說:「正信的男子,和正信的女人,若以發起『最正等正覺』道心的人,應當生起這樣的心念---『我應盡力引度並消滅一切眾生的煩惱』---並實際的去實行這件事。應當引度又消滅一切眾生的煩惱之後,而心中的感覺是,並沒有任何一個眾生的煩惱,是我所消滅或我所引度的。」

註:努力的做,但絕不可懷有居功之心。

「這是什麼緣故?」須菩提恭敬的問。

「假若菩薩有『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』,就不能算是菩薩了。」佛陀開示發心的『究竟』,和『無我』的義意:「須菩提啊,所以說,並無實際的『法』,可使人發『最正等正覺』的道心的。」

註:有相則有法。

-----待續

本文出處:佛說金剛智慧到彼岸經---佛慧金剛藏上師 著